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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看见孩子们扒在池塘边钓小龙虾,好羡慕,那熟悉的身影勾起我儿时钓黄鳝的回忆。
黄鳝,俗称鳝鱼,属鱼钢,合鳃目、合鳃科、黄鳝亚科,是一种鱼,体形像蛇,但没有鳞,颜色有青、黄两种,一尺多长,它营养丰富,有补血、补气、除风湿之功效。
老家野生的黄鳝多,池塘边、港坝旁、水田里到处都是,而且肥硕。记得小时候,父亲在犁田时,总是犁出一些黄鳝来,然后用黄荆条串起来,吊在犁把下,运气好,一天能抓上十条八条的,拿回家宰杀、剖肚,拍平,切成小段,走油,放上佐料,在钠里干烧,晚上的下酒菜就诞生了。
农村的男孩子天性爱水,尤其爱水中的小鱼儿。初夏时分,大人们在田里忙碌,我和大哥哥们经不住诱惑,一头扎在池塘边捞鱼摸虾或钓黄鳝。记忆中先把蚯蚓穿在自制的钢丝钩上,找到洞口后,将钩探入洞内,来回晃动,用手指轻弹水面,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,引诱黄鳝上钩,黄鳝咬钩时,向前推一下,转动钩柄,让钩尖钩牢后,再慢慢抽出鱼钩。当鳝鱼出水一半时,就要将其抓住,迅速带出水面,放进鱼篓里。鳝鱼身体圆滑,抓鳝时一定要用中指死死掐住,以免挣扎逃跑。
钓黄鳝需要的技巧虽然不多,伹找鳝洞却是关键。寻找鳝洞时,要仔细观察,注意土质湿润的地方,一般水线附近有洞处,就是鳝鱼藏身之地。如果洞口圆滑,有蠕动的痕迹,证明这里有鳝鱼。如果水田里有白沫,附近肯定有黄鳝,找到鳝洞后,用钩钓或用手抠,直到掐住为止。抠黄鳝时,大的黄鳝,尤其是产仔的母鳝,往往会咬手指,最好戴双线手套。
池塘、田埂上的黄鳝钓完了,我们就到离家很远的湖边港边去钓,那里的黄鳝大,但洞难找,我们用手在水里去摸洞。黄鳝喜欢撇家,即使发现洞口,也许是个空巢,或许是其它鱼类的洞口。一次,我在摸鳝洞时,就摸出一条水蛇来,吓得我冒出一身冷汗。其实,水蛇并不可怕,即使在水中咬到你,毒性也不大,如果在岸上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蛇洞和鳝洞的区别是,蛇洞的水冰冷刺骨,鳝洞的水温适中。
长大后,外出谋生,一晃几十年过去了,再也没有钓黄鳝了。偶尔回家想钓黄鳝竞也成为一个奢侈的梦想,老家野生的黄鳝早已不见踪影,被一些人用不法手段赶尽杀绝,虽然市场上有黄鳝卖,但都是人工饲养的,不由让我生出沧海桑田之感。那些关于黄鳝的记忆,如同那些逝去的童年快乐时光一样,一去不复返,成为我永远的回忆。
眼下,正是钓黄鳝的时节,我好想回老家吃自己亲手钓的黄鳝,那鲜美的味道早已飘进我记忆的心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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