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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春时节的周日,伴着和煦阳光,去野游踏青,在开满油菜花的田岸边沿,长满了无数野花野草,蒲公英、野菠菜、野地黄、枸杞芽等,许多我是叫不上名字的,唯独荠菜我是一眼就认出来。
荠菜从小就在我的生活中,伴随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代。挖荠菜,便是我童年和少年时代的记忆。
我很小的时候,常挎个竹篮,拿把镰刀和剪刀,跟着外婆“时绕麦田求野荠”。那个年代,家里吃的荠菜都是野生的。那些野生的荠菜,风吹雨淋,太阳曝晒,伏地而长,个矮体小,叶子常有铁锈色。一般生长在田岸边、篱笆边、竹林边。这路边的荠菜,难免人走脚踩,羊吃鸡啄的,所以长相不好,但吃口甚好。还有一种荠菜,比较类似如今种植的荠菜,个高、叶也肥大、色泽嫩绿,这样的荠菜有些叶子都不长锯齿。这种荠菜通常掩身于杂草丛中,或者水多阳光照射不到的河岸边,或者桑园里,或者在青菜莴苣地里,躲在青菜莴苣叶下滋长。
我最喜这种荠菜,叶嫩且汁多,最是爽口。只是这种荠菜大多生长或隐秘或“危险”之地,找寻不方便。不过,对于我们这样的乡下顽童来说,寻起来倒是轻车熟路。河岸边什么样的杂草丛中,通常会有一簇荠菜;桑园里哪些地方会有荠菜,我们心里门清。最隐秘也是最“危险”的,通常在别人家的菜地里。尤其是青菜老了,割掉之后,青菜荫庇下的隐秘世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原来躲在青菜叶子下滋长的荠菜,也就无处藏身了。这属人家的私有财产,当然不太愿意让别人侵占。
但这往往难不倒我,为了挖到尚品荠菜,我常会让外婆先回去,然后躲在树林后,耗上个把小时,瞅准无人,偷偷摸摸溜进菜地挖走品相最好的荠菜。对于我这样长在乡下的孩子挖荠菜其实很简单,弯下腰,镰刀一削,或者剪刀一剔,连根挖起,连带菜上的泥土一起扔在篮子里,有时也会顺手牵羊带走一二个尚未成熟的果瓜。
挖回家的荠菜,把根和黄叶择去,洗净之后,便可当菜了。野生的荠菜,有一种特别的味道,略有些涩,但并不影响其爽口美味。水一焯,滴上麻油,拌上盐、味精、白糖,便可当做凉菜。或者清炒,或者荤炒,皆是美味。我外婆常用荠菜做馄饨和团子馅,我特别喜欢外婆包的荠菜馅馄饨,有时我也会当外婆的下手,我现在能拌得一手好的馄饨馅和呈给大家的“绿丰大馄饨”也就得力那时。
小时候吃荠菜,倒不完全是因为其美味,而是一种食材补充,毕竟日子困穷,需要向自然讨食。现今,当腻味大鱼大肉之后,荠菜这样清口的乡野土菜一下子便成了人间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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