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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暖花开,实际上在黄土高原上还是比较冷的,但耐不住寂寞的老榆树,已开始偷偷的酝酿着榆钱子。
榆钱子在清明过后就开始吐放,榆树上没长出一棵树叶子,光光的树枝上,一串串淡绿色的榆钱子密密麻麻的挂满整个榆树,榆钱子结的密而实。等到榆钱子整树都开满了,从树冠到树枝,每一出都挂满了榆钱子,远看一树金绿色,就像钱串子,走进,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。
榆钱子一开,我们是等不着他全开了,吆三喝四的活(huo,喊上)上一伙子小伙伴,提上筐筐,往榆树林里跑去,能爬树的,脱掉鞋,一纵身,嘿、嘿、嘿,几下子就爬到树上了,拿稳身子,就开始揪一把吃了起来,下面上不了树的碎娃娃祷告的,给撇(pie,折的意思)几枝子嘛,给撇几枝子,在再三吆告下,往下扔几枝子,边扔边说,这枝子是谁的谁的,不许抢,这枝子是谁的谁的,要是不听话,就一枝子也没了。下面规规矩矩的听着分配,不敢胡抢。
榆钱子是花,不是果实,所以没办法往下打,只能在树上撇枝子或在树枝上捋,抓住一条枝子,用手攥紧,使劲一捋,满满的一把榆钱子就捋到手里来,放进筐里,在接着捋,满枝头的榆钱子,不一小会就捋满一筐子。
捋一把榆钱子,满满的填到嘴里,嫩嫩的甜甜的,大口大口的嚼,黄黄的汁液流的满嘴都是,我们就这样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噻,吃到不想吃了,才慢慢的捋的往筐里装,装满了筐子轻轻的递下来,顺手再撇几大枝子,扔下来,从树上溜下来,提着筐子,扛着榆钱子枝子,高高兴兴的回家了。
拿回家里的榆钱子,母亲淘干净,伴上面,在锅里蒸熟,一人一碗,好像什么调料也不使,就这样当饭的吃,嫩绿的榆钱子和着面的味道,也是美极了,清香可口,甜甜的涩涩的,我们捋榆钱子要吃这么好几天,一直吃的榆钱子老了,才不捋上吃了(推荐阅读:榆钱窝头,童年的味道)。
榆钱子花期极短,好像一周不到就会成熟了,成熟后颜色变的泛白,中心的籽开始变黑,没几天树枝吐出了嫩嫩的尖牙,榆树开始长出树也叶子了,榆钱子也扬扬洒洒的飘落到地上。
捋榆钱子,小时候看着满树的榆钱子,幻想着有长长的手臂,一伸,能够到每一棵树枝子上,但高高的老榆树最上头的榆钱子,确没有办法捋到,常常想,最上面的榆钱子可能最好吃,可惜一直也没吃到最高处的榆钱子。
捋榆钱子,短短的几天,可我们每天都猴在树上,脚扎上刺,手划烂了也不怕,从炕头上爬起来,脸一抹,扒几嘴黄米干饭,就跑上捋榆钱子,担心自己去的迟了,人家把好的都捋光了,可大家都上不到嘴高处,来来回回就在树的半中老腰捋,不几天,再看树,树头上榆钱子依然金绿金绿的闪闪发光,可下面的已被我们捋的光秃秃的。
这几年,看到满树的榆钱子,抬头望望,总是能想起小时候捋榆钱子的情景,榆钱子的味道至今回味无穷,在想,那时候榆钱子那么的香,有时也冲动的捋一把榆钱子,似乎还有原来的感觉。
忘不了童年的时光,忘不了捋榆钱子,今年再捋一次榆钱子,这种愿望很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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